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蘋果光下的省思

蘋果美東時間12日果如外界預期發表新的iPhone 5,外觀規格及上市時間與市場先前預期差距不大,14日起接受預購,研調最樂觀預期認為本月底前就有銷售千萬台實力,再創新紀錄,收盤蘋果股價上漲1.39%。就在全市場高度期待iPhone 5對疲弱的台灣科技業帶來新活水之際,與日益茁壯的巨人共舞似乎難度也越來越高。

以往蘋果只要發表新品,「蘋概股」幾乎都是雞犬升天,在台灣科技股氣勢最盛時期,甚至只要交了一顆微不足道、ASP可能不超過20美元的零組件,股價就能大放異彩,那是台灣「蘋概股」的全盛時期。

曾幾何時,蘋果股價市值一路創高對台股的激勵效應呈現邊際效應遞減,就連最純正的蘋果供應鏈股票大立光(3008),去年8月股價一度衝上千元,爾後隨歐債風報衝擊甚至跌破500元,近期才呈現拉升,相對於蘋果同期股價從不到400美元一路墊高至近期最高的683美元,差距不小,更遑論有些血統不完全純正的「蘋概股」。

走勢不同調普遍發生在蘋果與蘋果「概念股」,且也發生在個別「蘋概股」之間,法人圈開始討論,何以以前一顆甜蘋果可以讓台廠供應鏈吃上一整年,現在似乎卻只能填飽一、二季?當然這背後的原因眾說紛紜,包括隨全球金融市場扁平化,越來越多台灣投資人開始跨海直接投資原汁純味的蘋果股票,而非「別人吃肉、我們喝湯」的概念股。

而從賈伯斯到庫克,一般認為,前者的強項在於創意及行銷,後者則在於日常營運,多數人也解讀,在力保毛利率表現下,庫克將更重視營運成本的控管,這對蘋果的股價及股東不是壞事,但對供應鏈卻不是好事。當然,iPhone 5仍有不少的硬體革新,包括雙色鋁合金機殼、in-cell觸控面板技術讓機身更輕更薄、CPU速度加快、一如外界預期的全新改版連接器Lightning等,但在硬體的耳目一新逐步發展到極限後,蘋果在iOS系統及其它應用程式在創新的重要程度可能更加被突顯,這點可能不是台廠施得上力的。

這代表台灣科技業一定得個個發展自有品牌?這恐怕也不盡然,畢竟怎樣強大的品牌,也需要背後強勁的供應鏈支援,關鍵在於個別公司在供應鏈是否具備不可取代的地位,如果做到如先前日、韓面板廠因生產良率欠佳、就影響整個出貨時程的程度,獨占的地位自然不言可語。

這個最明顯的例子在三星,蘋果這幾年很多面板技術的革新不少仰賴三星的後援,但在該公司智慧型手機及平板電腦發展到撼動其地位後,蘋果不得不忍痛「去三星化」,諸如暗助鴻夏戀取得面板關鍵技術到半導體、軟板等關鍵零組件向台廠移動,這當然是台廠很大的機會,但也是警訊,如果台廠不能趁此轉單契機累積不可被對手超越的能量,難保有一天台廠大到可以與蘋果平起平坐的那天(假設有那天),轉單的奇蹟也會發生在陸廠乃至其他後起之秀身上。

這幾年台灣科技廠也不是全無努力,廠商間也利用很多個別突圍方式爭取更多認同,如近期受內、外資同步追捧的正崴(2392),從通路綁零組件的綑綁策略開始有了成效;鴻夏戀假使真能圓滿落幕,且協助良率及營運改善,至少應可期待一至三年的榮景。不過,如果台灣科技廠每年只能期待蘋果一個救世主,其實也是蠻恐怖的事,我們寧可期待有更多的台廠能像華碩(2357)、聯發科(2454)等廠,正在累積十年鑄一劍的能量,試著做自己的救世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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